电线断裂,恰好飞来一阵灰尘引得咳嗽一声躲过了这一下,“噼啪”的电流声引人发麻,见状连忙向前跑,只见头顶的广告牌摇晃几下。
广告牌擦着身侧砸下,“咣当”过后倒在地面上,溅起点点尘土,自以为躲过这次袭杀而倚在墙边休息喘气时,自天而降的,是一位女性,一位眼睛中带着惊慌的女性。
最后瞥了一眼昏黄的夕日后,后续的痛感伴随着将死时的茫然感一同去了,几乎感受不到了。
哦,还有身体与身体相撞击后,又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重而又在心中久久不绝。
...
“呼哈,呼哈!”
瑟曦尔翻身坐起,惊慌抓向四周,但抓在手中的,只有潮湿的茅草和自己的尾巴。
“哈啊,小瑟曦,又是噩梦吗?不得不说,你这孩子的心理能力也太差了,一个周里有三天是在做噩梦的。”
附近的守卫走过来敲敲厚重的牢门,打趣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出。
瑟曦尔摇摇头,将烦扰的心绪抛出脑海,手中的茅草扔回床铺,尾巴也回归自由,慢慢律动着,她就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牢门。
“邦邦邦”门口的守卫没有打开探视用的小门,还在敲,“喂喂,醒了吗?问而不答可是违纪事件哦。”
“尊敬的加霍尔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的担心,托您的福,我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不过,您的腿好了些了吗?我已经有两天没有听到您说您那条受伤腿的故事了。”
“啊哈!原来小瑟曦是想听故事了,那我可得讲讲我当年单人血战哥布林列阵的故事了,那可是数千只有哥布林王者带领的哥布林啊...”
门外那喋喋不休,说自己在哥布林列阵中取得哥布林王的首级,又能从数百兽人围剿中逃出,最后因为膝盖中了一箭就不得已从军部退役的加霍尔先生,是瑟曦尔这一层的看守之一。
是的,瑟曦尔是一名囚犯,上一世时被落下的人一头创死,本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狐娘,由于牢房中没有镜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样貌如何。
瑟曦尔拥有一段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她时常会因为这些记忆而陷入迷茫。
因为她已经想不起上辈子的大部分记忆了,在地牢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时间总是过的又慢又快,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刻过的又是那么没有意义,唯有身体的缓慢成长,才能让瑟曦知道她已经在这个地牢里有好几年了。
上辈子多数的记忆都有些模模糊糊,时隐时现,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迷糊,她记得她上辈子大概是个男生,自幼失去父母,住在一个高层的房子里,但唯有死去的前一段记忆非常清晰。
早晨起来,睁看眼地板上流淌着水,心里就莫名的惶恐。
当他小心翼翼的,踩着防水材质的衣服出去看到绷断的电线时,忽然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了。
接下来,就是花样的死法与求生大全了,天降花盆被经常疯疯癫癫的老妇人亲切问候打断了,花盆落在脚跟旁。
灯想要过马路时,被一个小女孩叫住了,她问道“我不认得路了,能帮我找妈妈吗?”在身后,一个刹车失灵的大货车呼啸而过,撞在旁边的栏杆上,出乎意料的是,包括货车司机在内,没有任何人员受伤。
就这样的,在美好的早晨之后,诡异的求生之路开始了。
一位戴口罩的女子忽然扯住他并问道:“我好看吗?”随后一名男子喊着“老婆,冷静点,我还爱着你,”直接将这名女子拉到小巷子里开始亲吻;一个鬼鬼祟祟的小混混手里攥着一份录像带,问他要不要看,结果天降一根钢管,直接将录像带击穿。
路面的古力盖忽然顶起,恰好一位维修工拿着撬棍按住了它,并露出了微笑;一辆轿车紧追不舍。
无论怎么绕行都无法躲开它,驾驶员面无表情,只是不断低头看着手机,仿佛导航定位的终点就是他,当驶入居民区时,路边窜出一个大爷,扶着车倒下了,驾驶员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他整整躲了一整天,追杀的力度一直在变大,直到夕阳西下时,他也跟着到了自己落日的时间了。
每次做梦时,瑟曦尔总会觉得这梦境十分的离谱,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又不曾有假,每次醒来后,总是摸着胸口,安抚着情绪。
“哦对了,小瑟曦,后天就轮到你值日了,别忘了,打扫的话,不需要留太多垃圾就行,不让巡查的家伙看到就好。”在加霍尔日常絮叨自己的故事后,提醒了一下瑟曦尔该打扫的时间。
“好的呢~忘不了的。”
“就你这小家伙最精了,”加霍尔摇摇头,去叫下一个家伙起床了,“起来了!你这狗东西!给我出来打扫卫生!”
“来了来了!见鬼,你就不能用好态度对待我吗?”
“人家是可爱的小孩子,你算什么?肮脏的臭大叔?”
“嗯...”
瑟曦尔对于外面的争吵毫无兴趣,翻身钻到床下,从床板处取下一个铲子与头盔,在保护好头顶的耳朵后,继续向上挖掘。
她已经挖了数年的地道,迟早有一天,她会突破这里的束缚,飞向那自由的天空,虽然狐狸并不会飞。
瑟曦尔听过其他人之间的交谈,只要进入这个地牢,就没有希望能刑满释放出去,但她融合了两世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困在这里。
她并不想在这个地牢中恍恍惚惚的度过一生,她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一个完全不同于原本科技发达,信息交流便捷的世界。
想着想着,手中铲子就掘到一块硬石板,她熟练的闭眼使劲用头往上顶,“哗啦”一声土灰落下,直接突入的刺眼阳光几乎晃花了敏锐的眼睛,她,似乎挖出去了?
脑袋顶着个简陋安全帽的狐狸正在石板下暗中窥视这陌生的世界,在阳光的普照下,热热闹闹的街道,吆喝叫卖的商贩,来来往往,谈笑着的行人,全副武装却满脸无聊,在一边吹牛打牌的士兵。
“哇哦!”一种中世纪的风貌让没见过世面的狐狸发出了惊叹声。
她不是很能理解剑与魔法的魔幻世界为什么一直都是中世纪夹杂着工业革命产品的风格,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发掘这里的人文特色。
似乎是刚刚发出的惊叹声吸引了那群无所事事的卫兵,他们呼喊着同伴过来,想要看看是哪个乡巴佬在这里发出感叹,说不定还能讹一笔外快。
糟了!
瑟曦想要回去,但不知为何,原本通畅无阻的地道突兀的多出几块石子,它们恰好卡住腿,只能进不能退,她回不去了!
她只能顶着石板窜出来,开始跑路,原本以为有乡巴佬的卫兵见状双眼放光,脚下步伐迈的更快了。
“是狐娘!”
“有乐子了!”
“快快快!”
在商业大街上,一场别开生面的追逐战开始了,脑袋上顶着个奇怪头盔的小姑娘摇晃着大狐狸尾巴拼命的往前跑,在她身后,有一群士兵追着跑。
与上辈子不同,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好心人会帮助她,反而还会有一些老人、妇女拿着杂物朝着她身上扔,街道上遍地都是障碍物,饶进巷子里,对小巷路况的熟悉程度甚至还比不过每天晚上进巷子找乐子喝酒的士兵们。
越是逃跑,越是逐渐的陷进圈子中了,有打扮暴露的半兽人站在不远处轻声谈笑着,“说不定这是我们的新姐妹?”
“老爷,今天来玩啊!”
还有在招揽客户的。
“当然当然。”
说着话,士兵们狞笑着围住了瑟曦尔,有人从店里扔出一捆绳子,“看这份上,给我的个好价钱。”
“当然,一切好说。”
在她被围到墙角处时,那熟悉的椅背感,犹如噩梦中死前的场景,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尾巴拦在前面,一副静心待死的样子。
“轰咚”一声,身侧的墙壁忽然穿出一只覆甲的重拳,飞溅的砖石将卫兵们击退,而瑟曦仅仅是被土灰染成了灰狐娘。
“我想,你放风的时间结束了,小瑟曦。”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气场,加霍尔身着黑衣戴着遮住下半脸的铁面具,一手提起缩成一团的小狐娘,看着面前的士兵,微微躬身,“先生们,行个方便,我有公务在身。”
说罢,他就揪着小狐狸准备回去。
“没有如此强夺的公务吧?审问官先生?我们也是出过力了”
大块头队长手握剑柄,慢慢走上前,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典狱长大人想要见她,所以我来了,”加霍尔侧过身,微眯起眼睛。
“还是说,您要去代替她面见典狱长大人?如果您想要机会,我自会禀报给帕尔瓦蒂拉大人,由她来定夺。那您需要这个机会吗?霍特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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